这种“四拖一”的模式简单化了人物关系,也划分出两个别扭的阵营,以能力超强的四美衬托“有百害而无一用”的何悯鸿,激化了人物间的矛盾,也使误入歧途的何悯鸿显得不可理喻。当观众无法和何悯鸿共情的时候,人物就变成了一个毫无逻辑可言的“箭垛”,无论是初出茅庐的上班族还是入职多年的职场老油条,都可以肆意向何悯鸿放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欢乐颂IP的倒退,就是省却了“哀其不幸”的铺垫,凸显不合理的无脑人设,观众只需与其他四美共情,进行“怒其不争”的发泄。在社交媒体上,抖音博主们因根据精心设计的算法定制内容以触发观众的多巴胺释放而获得了大量浏览量。在好莱坞,制片人因开发项目而获得利润丰厚的电影交易,这些项目为电影公司和流媒体平台的黑匣子人工智能提供信息,从而将宝贵的上座率/收视率数据洞察留给自己。该数据是通过推荐引擎创建的反馈循环构建的,而推荐引擎首先通过它们塑造的观众行为来加强。价值创造越来越被机器所取代,在抖音和流媒体平台之间,允许以人为本的创新的宝贵空间正在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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